跟隨閭丘露薇的腳步,直擊利比亞最純粹的新聞真相
當奧巴馬對著美國人民說,這是美國的勝利,在行動中沒有一個美國人死亡的時候,作為一個非美國人,雖然明白一個美國總統(tǒng)的所有決策,都是要從保護自己國家的利益以及人民出發(fā),但是如果站在巴基斯坦人或者阿拉伯人的角度,對于這場美國人的勝利是否會有別樣的滋味?
街頭采訪,不同的伊斯蘭國家,人們反應各異。穆斯林兄弟會認為,這會讓西方和阿拉伯世界的關系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哈馬斯的負責人則認為,這是美國又一次在穆斯林的身上留下了鮮血。
同樣都是穆斯林組織,一個從極端走向溫和,因為對于身處埃及的穆斯林兄弟會來說,他們需要吸引更多的支持,在民眾走上解放廣場爭取來的寬松環(huán)境之下,極端的口號以及手法反而會導致支持者的流失。
但是對于哈馬斯來說,他們代表身處生存夾縫中的那些巴勒斯坦人,他們對于這個世界充滿了憤怒,因為美國支持以色列,而讓他們無法像別人那樣擁有一個真正的國籍。他們的同胞,用難民的身份生活在周邊的不同國家,站在他們的立場上,美國是他們的敵人的朋友,也就是他們的敵人。
今天,也是以色列紀念大屠殺的日子,六百萬猶太人在二次大戰(zhàn)中被屠殺,這是這個國家的人,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讓自己的國民去牢記的事情。也因為這樣,他們帶著強烈的憂患意識,也正是這種憂患意識,讓以巴和平成為一個看起來無法實現的目標。
但是,當年屠殺猶太人的,并不是他們現在充滿敵意的阿拉伯世界,而是歐洲的極端主義:納粹。當拉登死亡的這天,再來看猶太人曾經遭受的苦難,當我們談論極端主義或者恐怖主義的時候,提醒我們,不要把這兩個詞簡單地和某一種宗教或者某一個組織聯系在一起。極端主義和恐怖主義會用不同的形式發(fā)生在不同的宗教或者國家身上,歷史上的宗教殘殺、種族殘殺、侵略戰(zhàn)爭,獨裁者對于不同意見人士的清洗,仔細回想一下,從過去到現在還在發(fā)生,而它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人的生命變得無足輕重。而這種對生命的輕視,在中國,從反右到文革,那些武斗,那些批斗,人們毫無尊嚴可言面對另外一個生命的漠然,不正是因為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