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的產生總是伴隨著人類對社會現(xiàn)象的認識,在宗教產生的過程中總會有一位先知作出了犧牲才將一種宗教確立。祆教的產生應當說最具有這種典型性,直至最近還聽說祆教于美國相當流行。我們無法去追究古老的祆教教義與現(xiàn)今之教義有多大的相似性。任何一個古老的民族都曾經產生過對火的崇拜,而唯獨在伊朗的德黑蘭高原上產生祆教依然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困擾著當今的社會學家。當一種宗教變成一種精神,就會改變人的意志,在信奉中塑就宗教的職業(yè)化,從而完全背離宗教的原旨,進而產生流派。宗教的特點是一神化,在一個宗教之中只有一個神需要并值得崇拜,通過對神的虔誠得到精神的解脫。我們無需局限于宗教精神的可驗性,因為精神的寄托總是尋求苦悶的逃避抑或順從,而宗教首要面對的問題便是現(xiàn)實中的“謎”,謎的解答與可證性并不是可行的,在面對這一系列征象時,宗教以一種虔誠賦予了這些“謎”精神的含義,我們自然無法去解答人為賦予的答案的真實性,于是就產生了先驗,先驗性自然是無需證明的。于是宗教產生了,并且解答了所有無法解答的問題——只要你信!
伊甸園的故事流傳了幾千年,在解剖學產生后的幾百年,基督教徒依然相信女人比男人少一根肋骨——雖然肋骨的查明并不是那么困難。我本也曾編造過一個故事,賦予人類的先祖另類浪漫,似乎也可以解答一些離奇的問題。譬如,女人是比男人少一個心房的:上帝第七日造的第一個人并不是亞當而是夏娃,在西方,神和人一樣都是嫉妒的,似乎嫉妒就是一種天性,基于這一天性,上帝不可能樂于造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類,總是因為塑造的完美超過自己,上帝也會嫉妒(如果說上帝不會嫉妒,他就不會在和摩西的摔跤中,耍賴咬人?。?,所以,上帝造的第一個人更應該是夏娃,女性的夏娃永遠都不會讓上帝嫉妒,因為他們性別不同。上帝創(chuàng)造了夏娃,對于這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上帝也有點依戀了,而寂寞和孤獨依然是神和人的天性,憐憫之情很快充斥在上帝的心中,上帝這才從夏娃的心中拿出一個心房塑造了亞當。(基于上帝的嫉妒,上帝造就的亞當一定是不完美的,是不是說女人比男人完美?這個故事無異于挑起我的同胞對我的憎恨,我也是剛剛發(fā)現(xiàn)的,不過似乎這一種觀點有些人還是和我一致的,譬如曹雪芹借用寶玉言:“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在中國的古代水是至純至真的,所以水做得女人也應當是很完美的;還有似乎不完美并不是一種過錯,我的認識里不完美才是一種真實,而完美往往是女孩的想法,這有驗證了男人是不完美的,而女人是完美的,太可怕了,呵呵,扯遠了?。┯谑?,男人和女人有了一個根本的區(qū)別,即男人兩心,而女人一心。這似乎也可以解釋為什么女人大多對自己的丈夫一心一意,而很多的男人卻總是三心二意,因為女人的一心是上帝鑄就的。當然,社會的發(fā)達總會彌補這一缺陷,聰明的人類發(fā)明了心臟搭橋手術,將男人的兩個心房搭在一起,男人也就一心一意對自己的妻子了?,F(xiàn)今這一說法的最有力證明就是美國前總統(tǒng)克林頓,小伙子以二心的本性沾花惹草,而在實施了心臟搭橋手術之后,就一心一意愛自己的妻子了。似乎不著邊際的扯遠了,我的本意只是在說明先驗無需證明的并不一定都是真實,即便他會和一些現(xiàn)實相契合。我不否認宗教中的一些先驗是客觀實際的,但是客觀實際與宗教的教旨總沒有太大的關系,因為相信才是宗教唯一的忠誠。為了維護這一忠誠,總是需要在宗教的內部成立一個團體,為傳教塑造更多的理由,于是宗教就形成了職業(yè)化。
韋伯在《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一書中,將教派與資本主義精神聯(lián)系在了一起,宗教的發(fā)展所帶來的教派對于教義的理解產生了巨大的差別,同樣的教義甚至產生了完全相反的認識,歸其原因在于宗教教義的先驗性,正是宗教的先驗導致了教派的林立。那么,是否可以說正是宗教的先驗性才使得宗教職業(yè)化?宗教的職業(yè)化包括內職業(yè)化和外職業(yè)化,內職業(yè)化主要是指宗教的內部產生宗教職能的分工,產生專門的以宗教為職業(yè)的專職人員——主教、牧師;外職業(yè)化是指宗教對社會分工的影響以及形成的以宗教為核心的職業(yè)團體——譬如宗教藝術行業(yè)、宗教用品行業(yè)等;還有一類則為宗教的內職業(yè)化影響下外職業(yè)化的關聯(lián)問題,韋伯將資本主義的發(fā)展歸結為資本主義精神的產生,資本主義精神的產生又源自于新教教派的精神。一神化的宗教特質為何在宗教的傳播過程中產生分化,基督教里面天主教、東正教的首先分裂,從而又產生了新教的分立:達爾文宗、路德宗等等等等,在教義的理解上在精神的宣揚上存在著天壤之別,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這一現(xiàn)象的產生,于宗教的信仰體系里,宗教精神的承續(xù)是否有宗教外的東西作用于此?在宗教的內部如何去解答忠誠與信仰都隨著宗教的分化而產生矛盾。我忽而又想到了先驗性,宗教的產生源自于它的先驗,那么宗教的分化又何嘗不是先驗性的結果呢!宗教的教義是先驗的,而人類對于“謎”的解析卻從來希望產生邏輯的結果,那么先驗的不可證性如何在邏輯體系中得到證明,在新教的發(fā)展過程中就產生了分歧,從而造成教派的分立,從這一意義上來說,教派的產生是不可回避的客觀現(xiàn)實。宗教是社會的一個重要形態(tài),宗教的產生是與人的求知,與人的探知世界的本性緊密相連的,那么他同樣會隨著人類思想的延長而不斷延長,不可知論或許在這里擁有它最大的價值。新教在路德改良后,更加地適合小市民的精神狀態(tài),同時,這一精神的確立也造就了宗教對社會現(xiàn)實的影響,宗教的分工、對于財富的熱望、資本觀念的產生都起到決定性的影響,資本主義的萌芽產生于世界的各個角落,而唯獨在歐洲茁壯成長,恐怕和新教的精神不無關聯(lián),中國的宗教精神并不具有資本的觀念,于是無法將資本主義萌芽發(fā)揚,從一定意義上也反證了宗教對于資本主義精神的作用。于是,社會的分工、資本主義的發(fā)展與教會的內職業(yè)化關聯(lián)了起來。從這意義上說,宗教的職業(yè)化影響的不是宗教的發(fā)展而是社會的發(fā)展,同時它對宗教的壯大卻起到了削弱的作用,教會分立總會在一定程度上將教眾分離,違背了最基本的教旨,于是產生了宗教的原教旨主義。
當然,我不是在鼓吹原教旨主義更加地契合宗教的本來含義,宗教的職業(yè)化及教派的分立才應當是宗教生命延續(xù)的動力,黑格爾說過哲學發(fā)展的終極是宗教。宗教僅僅是一種思想體系,它是“謎”的發(fā)現(xiàn)方式,而謎的解答綜會伴隨著人類的認識而剖析,直至不再成為問題,就好像我們現(xiàn)在1+1=2的簡單公式一樣,我們理解它的簡單,我們認為它的成立,那么在最初它依然是一個謎,我相信遠古的人類一定難以理解它的成立,只能將它作為一種先驗,如果我們依然渴求于1+1=2的成立理由,他便成為了哲學,一種高深的數(shù)學理論體系。從這種意義上來說,宗教的分化是必然的結果,或許它也是一種先驗的結果。那么去追求原教旨就不再是一種前衛(wèi)而是一種倒退。但是原教旨有一點卻是值得我們學習,那就是一種虔誠、一種精神的祈祗。我不是一個教徒,我也不是一個詆毀宗教的人,我只是想通過宗教學到一些對我有用的事情,因此,我在這里說的任何一點都沒有冒犯的意思。
宗教的原本只有信仰、忠誠與虔誠,而虔誠的表達是對神圣的膜拜,是一種精神的寄托,無論你是否相信,在我們面臨抉擇時,總是寄托于一種虛無,而這一種寄托于宗教的本源存在很大的相似性。人類并沒有辦法窮究世界的本源和社會的現(xiàn)象,正是在此基礎之上社會化了的宗教給人民提供了一個膜拜的對象,這樣的膜拜對于信眾來說就意味著虔誠,而對于觀望者來說則為一種敬佩?;蛟S,宗教不是每一個人的信仰,但是不信者依然尊重它,就源于它的儀式體現(xiàn)了一種社會精神以及人民心中的一種對未知的忐忑。因此,宗教往往用神祗來宣揚他們固守的觀念,從而達到傳教的目的。當宗教的神祗脫離了宗教,就會變得毫無意義。宗教是神祗的表現(xiàn)實質,而神祗則是宗教展現(xiàn)的物質外殼。那么,人類在宗教面前接受抑或否定是進入職業(yè)化的宗教還是僅僅固守這一精神的祈祗呢?其實,這個問題的回答是很困難的,兩者往往是相互接納并彼此促進的,進入職業(yè)化的宗教總是意味著你接納了宗教的神靈,對神靈的忠誠與熱盼總是通過神祗來實現(xiàn)的,而對神祗的真正崇拜,則必須皈依宗教。很久以前,我無法理解藏傳佛教的朝圣路上“三拜九叩”式的儀式,我也無法理解在朝圣路上自己制造的千難萬險到底所謂何意!而今,我知道這本不就是我該去理解的,只因我并不是藏傳佛教的一員,因此我也就只剩下敬佩了。
可是,隨著宗教的分化,神祗的崇拜也變得不同起來,神祗崇拜的異化并不意味著對宗教實際的背離,而只是在自己的心理采用了另一種更加接近神靈的表達方式——即便這種表達方式并不是最理想的,而只要信,還有什么關系呢!可是在這里我還想說說宗教外的神祗,也就是精神的祈祗。
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會面臨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甚至我們做的很多事情根本無法去控制結果,面對這一系列的事情,我們會在心里下意識的樹立一種超自然力量來渴望得到解決或者將事情的發(fā)展朝向于自己期望的方向;也有些時候我們近似于遇到讖言一般,對未來發(fā)生的事情與以前的言行經歷聯(lián)系在一起,從而認為事情已被決定甚至會產生恐懼的心理。每當此時,我們經常借助于精神上的信念奢望得到擺脫,在此時我們的心中就會產生祈祗,這樣的一種祈祗沒有固定的外形,沒有固定的儀式,僅僅是瞬間產生于心的對超自然力(也是一種虛無)的崇拜或者依賴,此時,我們的精神祈祗就開始了影響我們的生活。
其實,精神的祈祗并不是我們選擇的結果,而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于我們的心靈中。猶如宗教的創(chuàng)立一般,它所解決的是先驗的“謎”,我們沒有辦法去解答它,因此我們也就沒有辦法去避免它,我唯有一一種平常心去接受它,當我們擺脫了一個心靈之“謎”時,我們自然就會放棄基于其而產生的祈祗。而對于一些我們永遠無法解決的問題,我們也不妨通過這樣的祈祗尋求一種寄托,因他與我們的本身本沒有利害的關系,我們不必渴求它的對與錯,更不必在意它的靈驗與否,我們僅僅是通過精神的一種寄托為我們存在未知的生活尋找幸福的理由。
沔然的社會在不斷的發(fā)展中塑就了內心的恐慌,生活的完美常常需要在內心尋找一種神圣表達我們自己的愿望,對美好生活的期盼同樣也是一種“宗教”,而對美好生活祈盼的“宗教”里,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先知”,為了生活的美好,我們內心的精神祈祗一直在為它的實現(xiàn)創(chuàng)造著條件。我靜靜地祈盼圣靈的出現(xiàn),恍然發(fā)現(xiàn)我的幸福生活里自己就是“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