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圣領(lǐng)導的穆斯林軍隊和麥加城的頑固軍隊之間所進行的白德爾、吳侯德兩次大的戰(zhàn)役和幾次規(guī)模較小、時間較短的戰(zhàn)爭(包括舌戰(zhàn))都以穆斯林軍隊的勝利而告終。從此,穆斯林軍隊在阿拉伯半島上威風大振,所有其它各部族以及猶太人等對美地那的穆斯林軍隊和伊斯蘭教以及他們的各種權(quán)力組織都表示信服和敬仰。有的率領(lǐng)全部族的群眾來歸服并公開信仰伊斯蘭教,有的派人持信來美地那城表示愿意和穆斯林組織聯(lián)盟或聽從指揮。穆圣也制定了幾項適合各部族需要的政策和措施,如對各地商隊的來往都給以協(xié)助或幫他們進行整頓和改進。因為穆圣是以辦理商隊而起家的,對于商隊的組織、貨物的交易、以及旅途應注意的事項等,都非常清楚,所以他所制定的政策和所采取的措施都得到各族人的商隊的擁護和執(zhí)行。
美地那穆斯林的聲望在半島上越來越大,實力越來越強,而他們所傳布和遵行的伊斯蘭教也得到了廣泛的傳布和爭取到大多數(shù)人的信仰。在歷史上,這是伊斯蘭教中興的時期,也是穆圣親手諦造的穆斯林國家開始鞏固和健康成長的時期。
相反,麥加城的頑固派,經(jīng)過幾次大小戰(zhàn)爭的失敗教訓,有一些人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變。他們想到過去在麥加城受到壓制、欺侮和傷害長達十三年之久的穆罕默德及皈順他的伊斯蘭教的人,轉(zhuǎn)移到美地那以后短短三四年就發(fā)展壯大起來。我們雖然想盡了種種辦法去打擊他們,削弱他們并想最后徹底打敗他們,結(jié)果全遭到失敗??磥碓酵蟛坏綄Ω恫涣怂麄冞€有可能被他們消滅。與其以后被他們消滅,倒不如現(xiàn)在就改變我們的態(tài)度和方法,總要想一個兩全之策才好??墒牵陬B固派的上層統(tǒng)治者中有少數(shù)人仍抱著死硬的態(tài)度,認為敗給穆罕默德是恥辱,敗給穆斯林軍隊是丟盡了臉面。更不要說他們還殺死了我們好多人,搶走了我們很多的財物。我們豈能善罷甘休呢?別瞧我們暫時失敗,總有一天要把他們?nèi)肯麥纾岳^續(xù)保持祖先傳留下來的信仰和規(guī)章制度。這種頑固思想表面看來好像很堅決,很有力量,其實他們的心理卻是很空虛,很軟弱。因為經(jīng)過這幾次大小的戰(zhàn)爭,消耗了他們很多的實力,也使他們失去了很多的人心。尤其嚴重的是,在這一段時間里他們的商隊停止了活動,減少了很多的收入。所以他們雖然嘴上說要報仇、要雪恨,而內(nèi)心卻也有些膽怯。因而一段較長的時間里沒有再提出侵略穆斯林事業(yè)的計劃和行動。
在這些頑固派的頭頭中,艾卜·蘇福揚還是頭腦比較清醒、看問題有些遠見的一個。他想,現(xiàn)在自己是失敗了,是受到很大創(chuàng)傷的。群眾思想起了很大的波動,不用說再動員他們?nèi)ゴ蛘?,就是在宣傳動員方面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更使他憂慮的是這幾年商路斷絕,貿(mào)易停頓,麥加城內(nèi)就等于坐吃山空,往后的日子可就更不好過了。他翻來復去地思考,怎么能夠找一種即能夠打通商路、恢復貿(mào)易,又能夠保持麥加人的臉面的好辦法,在我們的暫時利益和長遠利益方面都能夠得到保證?正當他百思無路的時候,忽聽有人來報:穆罕默德帶領(lǐng)一千多穆斯林還有好幾十頭牲畜,從美地那出發(fā),浩浩蕩蕩殺向我們麥加來了。
二
原來,美地那城的穆斯林在穆圣的領(lǐng)導下,經(jīng)過幾次大的戰(zhàn)爭和幾次小的爭斗,克服’了很多的艱難困苦,取得了最后勝利,不但保衛(wèi)了穆斯林在美地那城的根據(jù)地,而且還進一步增大了伊斯蘭政、教組織的力量。擴大了伊斯蘭的范圍,增強了實力。在阿拉伯半島北部地區(qū)各部族人民當中,穆圣的威信也越來越高。在這樣比較安定的環(huán)境中,一些跟隨穆圣從麥加城轉(zhuǎn)移來的遷士們,逐漸地產(chǎn)生了思鄉(xiāng)之情。經(jīng)過在戰(zhàn)爭中幾次贖取戰(zhàn)俘的交往,他們不斷地接觸過一些從麥加城采的人士。不過,在作戰(zhàn)時期還顧不得敘述鄉(xiāng)情,現(xiàn)在環(huán)境開始安定,他們對于自己的家鄉(xiāng)和親人,就不免思念起來。大家在言語交談中,把這種思鄉(xiāng)的情感都深淺不同地吐露出來。一些原來生長在美地那城的輔士們,也時常聽到遷士們談論麥加城的情況,尤其是對于麥加城中的古跡——開爾白天房,更是非常向往。覺得自己雖然皈信了伊斯蘭教,每天按時禮拜,但是還沒有親自到麥加城去朝覲天房,終究是一項缺憾。因此,他們也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跟隨穆圣和各位遷士一同到麥加城朝拜真主的天房。
遷士們思鄉(xiāng)的心情和輔士們向往的意愿,穆圣已經(jīng)得到報告并曾親自聽過他們交談。穆圣覺得大家這些思想都是正確和適時的,應該設(shè)法創(chuàng)造條件,謀求辦法來滿足大家的心愿?,F(xiàn)在麥加城的頑固派既然敗回原地,而且受到嚴重的損失。既便還有報仇雪恨的心思,恐怕短時期內(nèi)也難以行動?;蛟S他們的頭領(lǐng)中有比較明智、想和我們穆斯林尋求和平投城途徑的人士,我們應該利用這種有利的時機,因勢利導,把我們伊斯蘭教的勢力向南發(fā)展,打通進入麥加城的道路,擴展我們的政權(quán)組織;同時也滿足遷士們思鄉(xiāng)的心愿和輔士們的向往心情。想到這里,穆圣就同幾位親信的弟子、核心小組的人在一起進行了詳細的討論和縝密的布署。最后一致決定:采取和平的手段,同時做好武力防備,舉行一次聲勢浩大的去麥加城朝覲開爾白天房的行動。
當把這樣的安排向穆斯林全體公布的時候,大家一致贊佩和擁護,爭著參加去麥加城朝覲天房的隊伍。穆圣告訴大家:我們這次去麥加朝覲,只是一次“小朝”,還不是每年十二月的“大朝”,所以去的人不宜過多。而且,還不知道麥加城的頑固派準許不準許我們進麥加城去朝覲。大家不要忘記,我們雙方還是在戰(zhàn)爭狀態(tài)中,他們雖然被迫退回麥加城,誰知他們是不是心懷仇恨,正在想方設(shè)法要找我們報仇雪恨呢?所以我們這次去麥加舉行朝覲天房的行動,雖然主要是用和平協(xié)商的態(tài)度去進行,但也不排除使用武力的可能性。前去的人要帶好歷來朝覲時許可佩帶的短劍,而且要裝入鞘內(nèi),以防萬一。大家聽了,都覺得穆圣講得有道理,全都認真做好兩手準備。
本來這次去麥加朝覲,穆圣還準備動員美地那城內(nèi)和附近非穆斯林的阿拉伯其它各部族人士一起參加,因為朝覲天房是阿拉伯半島上各部族多年來的傳統(tǒng)活動。這種行動是紀念全體阿拉伯人先祖伊卜拉欣和伊斯瑪爾來的隆重儀式。盡管后來阿拉伯各族人民的宗教信仰有各種差異,但是大家對于古圣先賢為叩拜真主安拉所建造的“開爾白天房”還是一致崇敬和向往頂禮的。朝覲的儀式有每年一次的“大朝”,還有隨時可行的“小朝”,也稱“副朝”o穆圣傳布的伊斯蘭教也規(guī)定每年要舉行“大朝”一次,“小朝”可以不定期舉行,這次穆圣帶領(lǐng)各穆斯林去麥加進行“小朝”,因為事先沒有和麥加頑固派取得聯(lián)系,恐怕發(fā)生不愉快不圓滿的事情,所以只是表面上向麥地那其它各部族通知了一下。各部族人士也了解當時美地那和麥加雙方對峙的情況。擔心隨同穆罕默德前往麥加會發(fā)生意外,所以都一致表示這次暫不隨同穆圣前往。但是他們對于穆圣這種肯于聯(lián)系各部族群眾,團結(jié)友好的高尚精神,還是非常欽佩的。
穆圣在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安排好美地那城的留守人員后,就帶:領(lǐng)約一千四百位身帶入鞘的小寶劍的穆斯林,前面驅(qū)趕著70多頭準備在朝覲時獻祭的牲畜,分成幾路縱隊,一齊往南向麥加城行進。
三
麥加城的頑固派首領(lǐng)們接到穆圣帶領(lǐng)眾人向麥加行進的報告,大驚失色,認為這是眾穆斯林向麥加城進攻來了。他們?nèi)f萬沒想到穆罕默德會這么快就發(fā)兵來攻打麥加城·乙他們在經(jīng)過幾次和穆斯林交鋒失敗的教訓中,對于美地那城的穆斯林軍隊是心有余悸的。這次又聽到穆罕默德率領(lǐng)隊伍向麥加進犯,他們怎能不驚慌失措呢?正當他們慌亂不知怎么辦好的時刻,又得到報告說“穆罕默德這次前來并沒有帶領(lǐng)軍隊和武,器,一律是便裝佩劍,而且在隊伍前面還驅(qū)趕著好幾十頭牲畜,不像是來進攻的樣子。艾卜·蘇福揚和幾個頭人當時商定,不管他們是采取何種形式前來,我們都要嚴加防備,要知道他們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們既然是有組織有準備的前來,必定是要和我們交鋒,要戰(zhàn)敗我們,達到他們的目的。所以,麥加頑固派當即下令派出馬隊和弓箭手,趕快出城將幾處通往麥加的大道路口,嚴密封鎖起來,不許任何人通行。如果穆斯林軍隊敢于闖行奪路,就徹底消滅他們。同時還準備好第二、第三接應的隊伍,城內(nèi)也宣布戒嚴,處于緊急狀態(tài)之中。
不久,頑固派又得到消息,說是穆圣率領(lǐng)的穆斯林隊伍行到侯來法地點時,一齊舉行了剃頭發(fā)、剪短胡須的行動,看樣子他們是準備到麥加采朝覲天房而不是來和我們作戰(zhàn)的。這個消息傳來,又使頑固派首領(lǐng)們鬧得疑惑不定,始終弄不清美地那的穆斯林到底為什么要到麥加城來。最后決定:不管他們來干什么,一定要加強戒備和防守,決不能使穆罕默德有隙可乘而使我們再遭襲擊和失敗。他們覺得這樣堅決地防御,一定能保住麥加城的安全,也可以使穆罕默德和他的隊伍徒勞無功,毫無所獲地退回美地那城去。如果真能達到這樣的目的,那么一定可以使麥加城的古來什部族的威望大大提高,而使穆罕默德和穆斯林的名聲掃地乙更重要的是今后通往敘利亞的商路很快就會籍此而得到恢復。這才是最大的希望呢!正當這些頑固派頭領(lǐng)們躊躇滿志的時候,忽然得到報告說:穆罕默德和眾穆斯林隊伍已經(jīng)避免了與我們的防守軍隊正面沖突而是改道向西走上了山坡小道了。
四
穆圣率領(lǐng)的朝覲隊伍,在舉行了受戒儀式后,繼續(xù)向麥加方向前進。途中得到情報說:麥加城的頑固派聽說我們要到麥加去朝覲天房,認為我們是使用陰謀手段,名為朝覲,實際是想侵略麥加城,所以他們已經(jīng)派了二百多名騎兵和弓箭手,把守在通往麥加城的要路口上,準備用武力阻止我們前進。穆圣聞聽后,即下令不要往前沖,另尋別路前往。當時有人不愿這樣做,準備和他們交鋒。穆圣說:我們這次來麥加城,目的是舉行“小朝”儀式,并不是和他們進行戰(zhàn)爭,如果我們用武力沖過去,一來違背了我們的本意,二來給頑固派抓住了把柄,證實了他們的疑慮。這對我們今后的一切正義行動都會產(chǎn)生不良的影響。所以我決定避免和他們交鋒而改道行進。穆圣從幼年、青年直到中年,很長時期生活在麥加城和附近地區(qū),對麥加城的地形和道路非常熟悉,況且在公元622年遷出麥加城時也是黑夜中從彎曲小路通過的。所以這次他知道還有曲折小徑可以通到麥加城去,因此才下令不和敵人的防守馬·隊交鋒,而是設(shè)法繞道而行。同時,在穆斯林隊伍中有很多人是分批從麥加城外的小路遷往美地那的。這次他們接受了穆圣的指示和大家一起以隱蔽的形式離開了大路,轉(zhuǎn)向崎嶇小路向西,繞過麥加城的西北角轉(zhuǎn)向西南,在一處山前小平原名叫胡達比亞的地方駐扎下來,準備稍稍休息后再轉(zhuǎn)向麥加城西門前進。
穆圣正在休息時,忽聽報告說,有幾個胡扎阿人來求見。穆圣知道胡扎阿人是阿拉伯南方一個部族,他們和麥加城的古來什人素有往來,這次他們來人,可能是接受了頑固派的派遣前來探聽虛實的。原采,麥加城的頑固派聽到前方騎兵的報告,了解到穆斯林群隊沒直接向麥加城進攻,而是暗地里改變了路線,轉(zhuǎn)到西南方向去了。他們感到莫明其妙,如果穆罕默德是來進攻麥加,他們?yōu)槭裁床恢苯記_鋒反而改道西去呢?他們這里邊有什么陰謀手段嗎?必須要探聽明白,好做下一步的打算。于是,他們一面通知北方的防守騎兵仍須緊密防守,不許隨便離開陣地,以防萬一;一面通知和他們友好的胡扎阿人從城西尋找穆斯林的隊伍。從側(cè)面了解他們來麥加的目的和使命。經(jīng)過幾次尋探,胡扎阿人的頭領(lǐng)布代嘞領(lǐng)著一些本族人找到胡達比亞地方的穆斯林駐地。
穆圣接見了胡扎阿人和他們的頭領(lǐng)。穆圣很誠懇地向他們說明:這次前來麥加,不是作戰(zhàn)也不是攻城,而是虔誠敬意地前來朝拜真主的天房——開爾白,同時也使我們這些原來在麥加城生活過多年的人探望一下自己的家鄉(xiāng)和久別的親人及鄰居,除此另Ij無他意。胡扎隊人回到麥加城如實地將穆圣的來意講給頑固派的頭領(lǐng)聽。不料,頑固派的頭領(lǐng)聽了很不客氣地訓斥了胡扎阿人和他們的頭領(lǐng),說他們受了穆斯林的蒙蔽和欺騙,聽信了穆罕默德的花言巧語,要不就是膽小怕事,說得胡扎阿人很生氣,他們覺得:我們費了很大的事找到了穆斯林的駐地而且探聽到他們的意圖,你們反倒說我們受了蒙蔽,膽小怕事,這太不講人情道理了。所以,沒等頑固派的頭領(lǐng)把話說完,他們就一齊甩手走了。這時頑固派頭領(lǐng)也感覺到自己太魯莽,太不禮貌了。本想向胡扎阿人賠禮道歉,可是他們已經(jīng)走了,只好留待以后見面再說,頑固派頭領(lǐng)又派出了自己的幾個比較能干的人去胡達比亞穆斯林駐地探聽消息。這幾個人到了外面一商議,認為我們的客人胡扎阿人回來說了真情,還遭到咱們的頭領(lǐng)的訓斥;如果咱們也像他們一樣把穆斯林的真實情況回來匯報,肯定會受到更嚴厲的責罰的。咱們別自找這個苦吃,咱們不如出城去遛一圈,回來就說沒找到穆斯林的駐地,更沒有探聽到什么情況。這樣,頂多挨兩句罵,說我們無能而已,你們看怎么樣?這幾個人就這么做了,回來照編好的謊言一說,只是挨了幾句罵,而沒有受到責罰。頑固派首領(lǐng)又商議了一下,決定請他們的盟友、艾哈比希族的頭領(lǐng)侯來斯去見穆罕默德。當侯來斯到了胡達比亞附近,看到穆斯林們正在牧放朝覲用的祭禮牲畜,又看到各位穆斯林們都已剃發(fā)、剪須完成了“受戒”的儀式,他的宗教思想油然而生。他認為穆斯林這次到麥加來就是為了朝覲而來,別無他意。于是他,沒有見到穆圣就回到麥加,把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都如實地向頑固派首領(lǐng)談了出來。不料也受到頑固派的反對和嘲笑,說他們辦不了大事。侯來斯也很不滿意頑固派的態(tài)度,他生氣地說;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次如果你們一意孤行、不許穆斯林進麥加城朝覲的話,那我就帶領(lǐng)人馬退出聯(lián)盟,不和你們一塊兒干了。頑固派見此情況,擔心像上一次那樣得罪了胡扎阿人再使自己失去一個有力的盟友,那損失可就大了。于是他們趕快向侯來斯陪笑臉,說好話,請他不要生氣,這件事容我們好好商議一下再定。
接著頑固派又選派了本族中一位比較聰明能干的中年人,命他去到胡達比亞穆斯林駐地去探聽消息。這人名叫歐爾瑪。他對頑固派頭領(lǐng)說:你們前兩次派別族的人去打探穆斯林的情況,結(jié)果都受到你們的斥責。這次如果你們還是以這種態(tài)度來對待我,那我根本就不接受你們的派遣。頑固派頭人連忙說:這次請你去胡達比亞,不管你探聽到什么樣的消息,我們都不會像前兩次對待別族人的態(tài)度來對待你,而且我們早已向那兩族人進行了賠禮和道歉,這恐怕你也都知道了。歐爾瑪聽到這里,哈哈大笑起來說:您能這樣待我,使我很高興,我實話對你們說吧,我這次奉命去胡達比亞,一定能夠直闖穆斯林駐地,面見穆罕默德。而且有辦法叫他趕快率領(lǐng)穆斯林隊伍退回美地那城去,你們看怎么樣?頑固派頭領(lǐng)說:你有把握嗎?他滿懷信心地說:你們還不知道,在穆罕默德手下有一個很能干的人,他的言行很得穆罕默德的賞識。我這次去找他,跟他一說,他就能使穆罕默德采納我們的意見,退回美地那城去。頑固派頭領(lǐng)問:你怎么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呢?他能夠聽你的意見嗎?歐爾瑪說:穆罕默德手下這個人叫穆額拉,過去他在麥加時曾因打抱不平殺死了一個欺人的惡霸,是我替他辯明是非,替他交納了贖金,使他得到無罪釋放,恢復自由。后來他皈順了穆罕默德傳布的伊斯蘭教,并跟隨穆罕默德遷往美地那。因為他心地正直,精明強干,所以很受穆罕默德的賞識。這次我以有恩于他的身份勸他,通過他說服穆罕默德不是易如反掌嗎!頑固派頭領(lǐng)聽了忙說:很好!但愿你這次前去能夠達到我們的意愿。
歐爾瑪帶領(lǐng)幾個人一直走到胡達比亞地方,對穆斯林的人員說:你快把穆額拉叫出來,說有人前來找他。穆斯林的人員一看來的是麥加人,又是這種傲慢的態(tài)度,準是不懷好意前來挑釁的。忙問:你們是干什么的?找我們的穆額拉有什么事?歐爾瑪說,這你們不用管,你們只管去叫穆額拉出來。他這么一嚷,穆額拉聽見了,急忙走出來問:是什么人找我呀?”歐爾瑪說:“你連我都不認得了,我是歐爾瑪!”穆額拉說:“原來是你呀!你到此何事?”歐爾瑪傲然擺頭說:“我要見見穆罕默德,有要緊的話對他說,你快去通報,叫他出來迎我!”穆額拉說:“穆罕默德乃是真主的使者,是我們?nèi)w穆斯林最崇敬的圣人,你到此應該頂禮虔敬,然后我引你去見他,現(xiàn)在你這副傲慢不恭的樣子,我們不能叫你進去見他,更不用說叫他出來迎接你了!”歐爾瑪聽了怒氣滿面,用手指著穆額拉大聲說:“你怎么對我這樣說話,你可別忘了是我救了你的命,恢復了你的名譽,你真是忘恩負義之人呀!”穆額拉說:你對我的恩德我是終身不忘,但是今天我已經(jīng)皈順了伊斯蘭教,服從了真主的使者穆罕默德,我早已把我的身心全交給了他?,F(xiàn)在我的心中只有認主獨一,尊敬穆圣,其余別的都是次要的事了。你是從麥加城內(nèi)來的,已經(jīng)是我們的敵人,早就應該把你轟回去。不過我念你曾有恩于我,我才出來和你答話。你若是規(guī)規(guī)矩矩有禮貌很謙恭地求見真主的使者,我還可以給你點兒面子,引你前去見他??墒乾F(xiàn)在像你這樣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不但不能引你去見真主的使者,若不是看在你過去對我的恩情,恐怕你會遭到我們穆斯林群眾的無禮對待,那時你就吃不了兜著走啦!”說著,過來很多穆斯林,看樣子是要對他不客氣了,歐爾瑪一看這種情況,心想:穆罕默德的力量真不小哇,怎么人一皈順了他,就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真心實意地服從他,把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放在次要的地位了呢?我要慎重一些,別自討無趣,如果我真被他們轟了回去,不但我的臉面無光,而且沒有辦成麥加各位頭領(lǐng)對我重托的工作,怎么見他們呢!想到此,他覺得還是委曲求全一點吧!只要能見到穆罕默德,回去我就有話說了。于是他比較緩和地,對穆額拉說:“好好!我聽你的,我規(guī)規(guī)矩矩地請你帶我去見你們的圣人穆罕默德吧!”說罷,他回頭命跟他來的幾個人退到遠遠的道邊上去等候。穆額拉說:“你這樣做就對了!你在此等著,我去給你通報;兩旁圍看的眾穆斯林紛紛對歐爾瑪說:“看你剛才來時的那樣子,我們真想對你拳打腳踢,把你轟回麥加城去。不過看在穆額拉的面上對你還是寬容了,現(xiàn)在你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這才是正理,你在此等著罷!說完,大家各人干各人的事去了。
不多時,穆額拉出來引領(lǐng)歐爾瑪進駐地內(nèi)見了穆圣。歐爾瑪剛要拿出傲慢的態(tài)度,看到穆額拉對他怒目而視,趕快表現(xiàn)了謙恭有禮的樣子,對穆圣說明他是奉麥加城的頭領(lǐng)的命令來打聽這次穆斯林到麥加來的真正意圖。穆圣很耐心地對他說明,這次率領(lǐng)眾穆斯林到麥加城來一不是來打仗,二不是來侵占麥加城。這次是為了舉行我們阿拉伯人傳統(tǒng)的宗教儀式,也是我們伊斯蘭教最近規(guī)定的朝拜真主的天房、古圣的遺跡而來舉行“小朝”功課。我們都已受戒剃頭剪須而且準備了獻禮的牲畜,因此請你回去對麥加頭領(lǐng)說明此意,放我們進城。只做朝覲功課,不做其它的事情,只需10天我們就全部退回美地那,以后的事情,另行商議。歐爾瑪聽罷,忙說,就這樣吧,我回去一定把您和眾穆斯林的意愿向麥加頭領(lǐng)說清楚,至于是否準許您們進麥加城,那要看他們的決定了。穆圣說:“很好,只要你能夠如實地向他們說明我們的意愿,就算你為我們穆斯林立了一功。”說罷,穆圣請穆額拉恭送歐爾瑪離開胡達比亞回麥加城去。
歐爾瑪回城見到頑固派頭領(lǐng),把自己所遇和所聽到的,原原本本地向他們做了匯報。并說:他曾見過很多有地位有權(quán)勢的人,可是誰也沒有像穆罕默德那樣平易近人,說話有力量。一些跟隨他的人也都是真心實意地尊敬他服從他,就連我曾對他施過恩的穆額拉,都把報恩放在次要地位而把尊敬穆罕默德放在至高無上的地位。我看咱們不要再和他們作對了,那樣恐怕我們要吃大虧了!”頑固派頭領(lǐng)聽了他這樣的話,心中很不滿意,可是又因為派他去胡達比亞時候曾答應他無論回來怎樣說都不責備的諾言,所以也就壓下了胸中的怒火,叫他回去休息,這里的事不用他管了。歐爾瑪走后,這些頑固派頭人都說他是吃了穆罕默德的迷魂藥了,不然怎么去的時候是那樣堅決反對穆斯林的態(tài)度,而回來時又是那樣地吹捧穆罕默德和贊美跟隨他的人呢!在頑固派頭領(lǐng)中,只有艾卜·蘇福揚頭腦比較清醒,他聽了歐爾瑪回來時說的情況,心中產(chǎn)生了另一種想法,不過他沒有對其它頭領(lǐng)說。再說穆圣,把歐爾瑪送走后他就想:麥加入曾幾次派人來打探我們這次來麥加的意圖,我們也直接和間接對他們說明我們的來意,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恢睕]有給我們正式的答復呢?可能是幾次回去的人都沒有把我們的意圖說明白。我們不能再等他們了,應該派我們的人去麥加城表示我們的意愿!又想到如果派多人去,必定要引起頑固頭領(lǐng)的猜疑,因此只派了一位比較靈活能干的部下,騎著一匹駱駝前往麥加。不料行到麥加附近,被巡邏的頑固兵截住,一看他是從胡達比亞地方來的穆斯林,就把他擒下駱駝來,不容分說,就要殺害。幸虧有一隊艾哈比希族人從麥加退出來準備回自己家鄉(xiāng),看到被擒的人是一位穆斯林,他們就上前說服頑固軍巡邏隊把他放了,但巡邏兵還是把他騎來的駱駝殺死了。這位穆斯林回到穆圣駐地一說,眾穆斯林非常氣憤,多數(shù)人要求用武力打進麥加城去,出出這口惡氣。穆圣勸阻了大家的武力行動,準備再派一位得力的親信干部到麥加城去。
穆圣與核心組織的幾位干部商議決定,派四大索哈白核心小組的成員奧斯曼前往。因為奧斯曼這個人頭腦比較清楚,辦事有決斷,有魄力。而且他多年生活在麥加城,城內(nèi)有很多的親朋故歸。他也曾為大家做過很多好事。自從他追隨穆圣遷往美地那城后,麥加城很多人都很想念他,就連頑固派的幾位頭領(lǐng)對他也是欽佩和崇敬的。因此穆圣準備派他前往麥加城去見頑固派的頭領(lǐng)。結(jié)果,他很順利地進入了麥加城,很快見到幾位頑固派的頭領(lǐng),就連艾卜·蘇福揚也和他見面談話。奧斯曼就說明這次穆圣帶領(lǐng)眾穆斯林前來麥加的目的只有一個,朝拜真主的天房,做一次“小朝”活動,禮畢就走,決沒有侵占麥加或是在其它方面奪取什么利益的企圖。因此,請各位麥加人準許我們這次的要求。幾位頭領(lǐng)說:你所講的和我們幾次派人去你們駐地探聽到的消息完全一樣,從你的各種表現(xiàn)上我們也看出來你們這次來,并不是為了打仗和侵略麥加城。本來可以允許你們來做“小朝”的功課,但是我們有幾點顧慮,經(jīng)過我們研究還是拒絕你們進入麥加城為好。奧斯曼忙問:你們有什么顧慮呀?他們說:“第一,我們和你們曾經(jīng)打過幾次戰(zhàn)爭,結(jié)果我們都失敗了,麥加入死傷了很多,也損失了很多物資。麥加城的人都對你們抱有很大的仇恨,如果我們放你們進城,恐怕麥加人對你們圍截和堵?lián)?,若是在主的天房附近發(fā)生了傷人流血事件,那咱們雙方都要受到真主的懲罰;第二,我們幾次作戰(zhàn)失利,在整個阿拉伯各部族面前我們丟盡了面子。如果這次準許你們進入麥加城,傳說出去,就等于我們向你們徹底認輸投降了》我們古來什族還怎么能在麥加立足,更談不到繼承祖業(yè),管理天房的一切事務了;第三,我們認為穆罕默德傳布的伊斯蘭教是違背了祖先的教門,他規(guī)定的各項制度完全損害了我們的利益。所以我們才把他和追隨他的人趕出麥加城去。如果這次允許你們進城,朝拜天房,那不就等于我們也皈順了他的教門了嗎!因為這些,所以我們拒絕你們進入麥加城”。
奧斯曼從多方面解釋說明他們這幾個顧慮都是不必要的:第一,我們這次前來麥加決不是為了打仗和侵略。我們一沒帶軍隊,二沒帶武器,每個人隨身攜帶短劍是歷次進行朝覲的各族人民都許可的規(guī)定,這一點要請你們解除顧慮。再說我們雙方的幾次戰(zhàn)爭,麥加入雖受了很大的損害,但是這幾次戰(zhàn)爭,都是你們頭領(lǐng)挑起的,是你們向我們進攻,我們?yōu)榱吮Pl(wèi)自己才被迫應戰(zhàn)的,麥加受損害的人,仇恨的正是你們,而不是我們穆斯林。我們問心無愧,我們覺得麥加的群眾在這方面是很清楚的。我們進城后,估計他們不會阻截堵?lián)粑覀兊?,如果有少?shù)被蒙蔽的群眾膽敢起哄鬧事,我們完全能夠義正辭嚴地向他們進行說明和解釋,這一點也請你們不要顧慮,至于說我們的伊斯蘭教違背祖制和你們的面子問題,那有待于用以后的事實,得出公正的結(jié)論。所以我認為你們還是不要巧作文章,變相阻止我們進城為好。
奧斯曼這一段慷慨陳詞,說得鏗鏘有力,直刺頑固派頭領(lǐng)的隱私,說得各頭領(lǐng)無言對答。最后還是艾卜·蘇福揚說:今天我們暫時休會,明日再談。說完他們給奧斯曼安排了食宿,留他在麥加住下,次日再議。
次日見面后,他們不談昨天的內(nèi)容,而是說:如果奧斯曼要單獨進行“小朝”他們可以允許他進入天房,要是穆罕默德帶領(lǐng)眾穆:斯林進城還是堅決不許可。奧斯曼表示如果不是由穆圣帶領(lǐng)“小朝”的話,他本人堅決不單獨行動。于是談判發(fā)生僵局,暫時中斷。而奧斯曼仍然住在麥加城中。
五
奧斯曼前往麥加已經(jīng)好幾天了,穆圣和眾穆斯林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很多人認為一定是麥加城的頑固派殺害了奧斯曼,對我們下了毒手。也有的人覺得,奧斯曼是有辦法的人,這一定是為了辦些別的事情耽擱住了。多數(shù)人則一致要求稚圣趕快下令攻打麥加城,嚴懲頑固派,救出奧斯曼。穆圣很鎮(zhèn)定地對大家說:我認為奧斯曼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因為,第一我們向他們宣布我們這次來麥加的目的是正義的。盡管頑固派頭子不接受,可是麥加城的廣大群眾他們是會了解,會接受的。第二,奧斯曼本人過去多年生活在麥加城,他的群眾基礎(chǔ)好,頑固派頭子不會冒然對他下毒手;再說奧斯曼很有辦事能力,他也不會毫無抵抗地受頑固派殺害。因此,請大家暫時安心再等一兩天,我們會知道真實情況的。大家聽了穆圣的話,也認為說得有理,可就是心中一時解不開對麥加頑固派的憎恨心情。
事情的發(fā)展,果然不出穆圣所料,過了兩天。奧斯曼平安地回來了。在胡達比亞所有的穆斯林全都歡呼起來,有的人連忙跑進穆圣的帳篷向穆圣做了報告。穆圣也聽到了外面眾穆斯林的歡呼聲,連忙高聲贊頌真主安拉并走出帳篷迎接奧斯曼的平安歸來。’奧斯曼向穆圣詳細匯報了在麥加城和古來什頭人交涉的經(jīng)過。主要有兩點:一是古來什人今年不準許穆圣和同來的穆斯林群眾進入麥加城舉行進“小朝”活動;二是雙方可以派出代表在胡達比亞地方再舉行進一步的協(xié)商。穆圣經(jīng)過考慮后,認為這兩項建議可以接受,但是要把重點放在雙方進一步舉行談判上。
穆圣又和奧斯曼研討麥加城古來什頭人為什么既表示不準許我們進麥加城,可是又要和我們進行再一次談判的原因。奧斯曼說:古來什頭人現(xiàn)在正處在兩難的境地,一、因為他們幾次進攻美地那都失敗了,可是他們在本族中還逞強不承認敗于美地那的穆斯林,而且還揚言要再次發(fā)兵剿滅美地那的穆斯林,活捉穆罕默德。如果這次準許您和全體穆斯林進入麥加城,那他們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另一方面他們又怕這次出現(xiàn)雙方敵對情勢,又要引發(fā)戰(zhàn)爭。說實在的,他們已經(jīng)無力再和我們交戰(zhàn),而且他們還考慮到如果一旦發(fā)生戰(zhàn)爭,他們往北方貿(mào)易的商路又要被切斷,他們的經(jīng)濟損失又是很巨大的。居于這種進退維谷的地步,所以他們才提出這兩項建議。
奧斯曼秉承穆圣的意旨,通知了麥加城內(nèi)古來什族的頭人古來什族當即委派蘇海嘞為談判代表,來到胡達比亞地方和穆圣見面。經(jīng)過幾番談判后協(xié)定:一、穆圣和眾穆斯林今年不進入麥加城,等待來年可以進城駐扎三天。另外雙方休戰(zhàn)兩年。二、古來什人如果私自投奔穆斯林陣營,穆斯林就要把他送回麥加城,如果穆斯林中有人投奔古來什陣營,古來什人可以不必送回穆斯林中。協(xié)議簽定后,盡管穆斯林群眾中有些人認為穆圣這次表現(xiàn)得軟弱,簽定了對于自己一方不利的協(xié)定等等。穆圣對他們說:協(xié)議既然簽定,不管對方抱什么態(tài)度,我們是一定要嚴格信守的。正在這時,發(fā)生了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就是當麥加城古來什代表蘇海嘞剛要回城的時候,蘇海嘞的兒子突然從麥加城內(nèi)跑了過來,他大聲喊著要皈順伊斯蘭教,要聽從穆圣的教導和指揮,要參加穆斯林陣營。蘇海嘞看到這種情景,立刻抓住他兒子,伸手就打,穆圣和眾穆斯林趕忙上前勸阻,并對他兒子說你:愿意皈順伊斯蘭教,這很好,我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們剛剛簽定協(xié)議,我們要遵守協(xié)議,所以我們暫時不能收留你,只要你信心堅定,無論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做一個虔誠的穆斯林。請你放心,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從麥加城把你拯救出來的。于是蘇海嘞怒氣沖沖地拉著他兒子走出穆斯林陣營。蘇海嘞的兒子高喊:眾穆斯林弟兄!你們就這樣忍心看著我被一個外道人抓走嗎!眾穆斯林要上前解救,卻被穆圣攔住。同時穆圣向蘇海嘞父子揮手示意,一方面是送蘇海嘞回麥加城,一方面是暗示蘇海嘞的兒子要暫時忍耐一下。這是穆圣的一種戰(zhàn)略措施,他是為不久收復麥加城放進去一個有力的內(nèi)應。穆圣簽署那個協(xié)定也是從長遠考慮的一種政治手段。
胡達比亞協(xié)議簽定之后,穆圣和眾穆斯林就打消了進入麥加城舉行“小朝”的原計劃,并開始宰牲、剃發(fā)表示“開戒”。雖然一部分穆斯林心中產(chǎn)生了不滿的情緒,但看到穆圣和大多數(shù)弟兄都精神安靜、心平氣和地進行回歸美地那的準備工作,他們也就隨眾“開戒”,進行歸回的準備。穆圣安排他們在胡達比亞地方稍事休息了幾天,就全部退回到美地那城去了。
這次由穆圣和麥加城古來什頑固派簽定的胡達比亞協(xié)定,是伊斯蘭教在阿拉伯半島了傳布工作的一項重大勝利。正像前面談到的,穆圣簽署這個協(xié)定是從長遠考慮的一種政治手段,它對于伊斯蘭教和穆圣本人都收到了下列幾項具有重大意義的收獲:
1.麥加城古來什族的頑固派從內(nèi)心中承認了穆圣是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對手,他既不是一個用武力侵犯別人的人,也不是一個受他們迫害和欺辱的人。也就是說,穆圣在古來什頑固派的心目中成為一個正直而有地位的人了。
2.麥加城古來什族人和其它氏族的成員從此承認了伊斯蘭的政權(quán)組織,承認了伊斯蘭教在阿拉伯半島上是公開的宗教之一。穆斯林可以在約定的時間內(nèi)進入麥加城,在“開爾白”天房內(nèi)舉行自己的宗教活動了。
3.協(xié)議規(guī)定休戰(zhàn)兩年,這使美地那的伊斯蘭教政權(quán)對南方已無后顧之憂?使他們不再擔心古來什頑固派再來騷擾了。這就為伊斯蘭教進一步擴大傳播創(chuàng)造了有利的條件。
4.通過協(xié)議的簽定,顯示了過去一直堅決反對穆圣和伊斯蘭教的古來什死硬頑固派,已經(jīng)向穆圣和伊斯蘭教低頭了。
僅從以上幾項意義和收獲來談,胡達比亞協(xié)議的簽定確實對伊斯蘭教的鞏固和發(fā)展起到了強有力的推動作用。當年簽署這個協(xié)議的時候,跟隨穆圣前往麥加去的穆斯林只有 1400多人,而兩年后,他們再次來麥加時,跟隨穆圣的就多達兩萬多人了。
穆圣回到美地那城不久,就開始給阿拉伯半島以外的幾個國家寫去書信,勸諭他們的國王和臣民皈依伊斯蘭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