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自稱是“日出之國”﹐今日的日出之國有本土穆斯林奔赴天方去朝覲﹐這是過去不曾有過的文明發(fā)展。 在這個有悠久歷史的佛教國家﹐在許多地方也能聽到《古蘭經》誦讀聲﹐因為日本的穆斯林建造了五十多座清真寺﹐此外住家附近的禮拜場所(穆索拉斯)有一百多處﹐規(guī)模都不大﹐但在這個古老的國家﹐是歷史的突破。
在首都東京郊外有個崎玉鎮(zhèn)﹐那里的穆斯林集中在一起禮拜。 十五年前﹐增加了一名日本人小伙子久保先生﹐而現在禮拜的穆斯林中他不是唯一的日本人﹐但是他的經歷最傳奇。 他說﹕“我出生在崎玉本地一個普通日本人家庭﹐我們都沒有什么濃厚的宗教感受。” 但是他們的生活方式里充滿了日本神道教的哲學理解﹐因為神道教信仰多神﹐凡物都有神﹐所以崇拜自然實物和偶像。 一般的日本人﹐根據傳統(tǒng)沿襲信仰﹐遵循許多禮儀﹐但沒有誦讀經典的習慣﹐也沒有人追究信仰的根據和教義。 過去他們一直認為﹐日本是受到天神特別保護的國家﹐人間有許多活佛保護他們。 日本軍國主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的慘敗﹐同時也動搖了日本人對天神的信仰﹐因此產生了對神道和佛教信仰淡化的結果﹐許多人干脆什么都不信﹐成為無神論者。
久保說﹕“我從學校里的歷史教科書中得知﹐世界上還有許多不同的宗教﹐例如伊斯蘭。 教科書對宗教介紹都不很詳細﹐只是第一次接觸而已﹐并無深刻印象。” 后來他閱讀了許多宗教書籍﹐尤其對伊斯蘭最感興趣﹐而且從相識的穆斯林那里聽到更為具體的伊斯蘭說明﹐使他的興趣更濃。 他信仰伊斯蘭有了十五年的學習和實踐歷史﹐今年﹐感到條件成熟﹐決心去朝覲﹐使他遵奉的五大功修齊全。
他對朝覲的動機開始于五年前﹐那一年他們崎玉鎮(zhèn)來了一名埃及人雷德‧凱納威先生﹐他是做旅游生意的經營者。 他到崎玉來向當地穆斯林推銷朝覲旅行服務﹐在清真寺里認識了久保先生﹐向他講解了許多朝覲的知識。
當他初到日本時﹐朋友們聽說他來開發(fā)朝覲旅行﹐都笑話他找錯了地方。 但是他深信﹐只要有伊斯蘭的地方﹐都有穆斯林﹐那里就有朝覲的愿望﹐他就有生意可做。 他說做生意是小事﹐能到一個對伊斯蘭不盛行的地方宣傳朝覲﹐就是宣教﹐只要真主下降恩惠﹐必有成果。 事情總得有人去做。 五年前﹐凱納威獲得了沙特朝覲局批準的經營朝覲旅行業(yè)許可證﹐他來到日本發(fā)現他是全日本第二家持有朝覲旅行特許的旅行社。
他在東京新建的“藍色清真寺”看到禮拜的人很多﹐有來自各國的穆斯林﹐每次主麻聚禮都如同一次小型聯合國大會﹐會集了世界各國人種的穆斯林。 據說日本穆斯林有十萬人﹐其中日本本土穆斯林每年增多。 他看到了他生意發(fā)展的希望﹐但是他暗下決心把生意與宣教結合﹐重點是日本人穆斯林。 在日本﹐穆斯林社會極小﹐因為人數少﹐穆斯林互相見面三分親﹐立即產生感情融洽。
在他訪問中﹐發(fā)現了許多老資格的日本穆斯林﹐多有四五十年信仰的歷史﹐而且經歷各種政治顛簸﹐信仰十分堅定。 例如他所認識的日川先生﹐今年73歲﹐45年前皈信伊斯蘭﹐一直保持虔誠﹐每天禮拜。 穆罕默德‧齋藤先生今年63歲﹐皈信伊斯蘭之后經歷了風風雨雨的30多年﹐想方設法為少數日本穆斯林創(chuàng)造集體禮拜的條件﹐因為當時全日本只有兩座清真寺。 日川先生說﹐日本是個佛道國家﹐神道習俗浸入全部日常生活﹐人們對穆斯林禮拜和萊麥丹月齋戒很不理解﹐所以困難重重。
阿布杜拉‧多木先生是一位新穆斯林﹐2006年皈信伊斯蘭﹐認真學習伊斯蘭知識﹐2007年去朝覲。 他說﹕“在飛機上聽到通知﹐我們進入了圣地領空﹐下面就是麥地那。 我感動得流淚。 我們日本人穆斯林很少﹐我是他們今天的代表﹐感到無上榮耀。 我看到了克爾白﹐在我心目中等于看到了真主﹐走到了真主跟前禮拜和祈禱。”
凱納威先生今年組建的朝覲團有150人﹐其中有七名日本人。 他說﹐朝覲旅行是他的生意﹐但如同種莊稼﹐先要播種﹐向日本人宣教﹐最后種子發(fā)芽﹐總會有收獲﹐生意也就興旺了起來。 真主恩賜一個地方﹐我們必須去開發(fā)﹐在真主的恩惠下必有成果。 他說﹐我可以預料在十年或二十年后的發(fā)展變化﹐也許那個時候我不在了﹐但是我們今天播下的種子會發(fā)芽﹐從日本去朝覲的人將會成群結隊﹐因沙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