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時間:2014-10-10 點擊:點擊:
伊朗飯要去普通人家吃
昨晚去伊朗朋友家做客,吃得撐死我了,頭一次覺得伊朗飯原來也可以這么好吃!嘖嘖,誰說波斯人做不出來精致的東西來——從此我得出一個結(jié)論,在伊朗吃飯,餐廳是沒法去了,要吃好吃的,就得去別人家里去——當(dāng)然,那家人得有一個很棒的家庭主婦,最好還是從大不里士那邊的人。
朋友不是有錢人,他家的公寓只有70多平米,小小的房子收拾得很干凈雅致,進門之前要把鞋子留在門口外面,因為家里都鋪著地毯。女主人為了迎接我們,已經(jīng)準備了兩天。
德黑蘭的餐廳,無論高級的還是路邊小店,大多只供應(yīng)kebab、米飯、大餅、沙拉等大路貨,吃來吃去就是幾烤得干干的雞胸脯肉或者羊肉。但事實上,波斯美食的精髓根本就不是這些。伊朗人善于煨燉食物,燉菜——是伊朗在中東食物里面做得最好的。只是你在外面的餐廳基本上吃不到,我也問伊朗人,為什么餐廳不供應(yīng)這些好吃的東西,他們也說不清楚。
女主人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沒有什么奢侈品,都是伊朗人的家常菜。首先拿上來的是“多爾麥”——這道菜以前我在伊拉克吃過,用嫩的葡萄葉子裹了米飯、肉沫在里面,做成一個個的小卷。這道菜據(jù)說是涼菜,這幾乎是我的favorite.
第二道是“庫庫”——典型的伊朗家常菜。庫庫是一個統(tǒng)稱,可以用蔬菜、豆子、南瓜等做成,看起來像蛋糕一樣。那天女主人給我們準備了蔬菜庫庫和豆子庫庫,很好吃??!以前我在某一個餐廳吃過一次庫庫,那個庫庫又干又沒有味道。但這個完全不一樣,咬下去滑而不膩,很香。不知道怎么做出來的,以后得把這道菜給學(xué)會了,然后回國去騙人去。
當(dāng)我都已經(jīng)快要吃飽的時候,女主人卻說主菜要上來了:一大盆有藏紅花拌過的米飯和一盆燉菜。女主人說,這些材料得分開燉好,然后再放在一起燉一個半小時。嗯,反正很好吃,比以前在餐廳吃到的好吃了十倍。雖然已經(jīng)飽了,但我還是堅持吃了兩大勺米飯拌。……然后,女主人又端上了甜點……她還專門作了兩種糖煎小蛋卷,熱的。盡管肚皮已經(jīng)發(fā)漲,我、我還是吃了兩塊……
伊朗“水煮肉”的味道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伊朗有一道最最傳統(tǒng)的家常菜abgoosht,字面上的理解就是“水+肉”,翻譯成“水煮肉”。
大部分德黑蘭的餐廳,越是豪華有名氣的,反而吃不到正宗的伊朗本地菜,總是給你端上烤肉。前一段時間,得到伊朗朋友的高人指點,我終于找到一家傳統(tǒng)的餐廳可以吃“水煮肉”了?!?/span>
餐廳在市中心,門面很小,裝修得很有波斯特色,座子椅子小小的。看見我們兩個中國人進去,服務(wù)員都有點發(fā)呆。我找菜單,別人告訴我這里沒有菜單,只提供一道菜——水煮肉,好,那就來兩份水煮肉!
生吃的各種小綠葉菜端了上來,一大罐用酸奶制成的飲料“都格”也上來了,過了一會兒,“水煮肉”來了,裝在綠色的小陶罐里,熱騰騰的,顏色鮮艷的很。我不知道怎么吃,東看看西看看別人的桌子,伊朗人笑了,一個女孩子過來指導(dǎo)我們。
原來里面的湯是先倒到另一個碗里,然后可以把剛剛烤出來的新鮮大餅撕成小塊方進湯里面泡著吃。湯是酸酸的味道,應(yīng)該加了番茄和檸檬吧。陶罐里面剩下的內(nèi)容還有土豆塊、豆子和羊肉塊,盤子里還有一個白色的錘子,是用來把這些東西錘爛攪和在一起的,拌的爛爛的。酸酸的湯和大餅一起吃很好吃,那些土豆和肉的混合物,我看伊朗人是加在大餅里面吃的。我不愛吃土豆和豆子,決定下次吃的時候不學(xué)他們攪拌在一起了,挑著肉吃。
吃飽了我就想別的東西,這個“水煮肉”是怎么做出來的? 他們真是好人,答應(yīng)讓我瞧瞧廚房。那一個個裝著“水煮肉”的瓦罐,一個挨一個地悶在一個扁扁的大爐子里,廚師打開爐子蓋拿出瓦罐,哎呀,里面都還是翻滾的呢。不過,我估計這不是最正宗的,據(jù)說一些農(nóng)村的家庭主婦做這道菜的時候,一般把瓦罐擱在不大不小的炭火上面,直接用碳灰慢慢煨燉,要燉好幾個小時。
奧什——伊朗齋月食品
齋月期間,德黑蘭的大多數(shù)餐館白天是關(guān)門的,等到了下午5點多的時候,你會看見很多參觀前門擺起幾個大桶,人們排著隊來買一大盒一大盒的食物——那肯定是奧什
奧什是伊朗人喜歡的一種湯肴,據(jù)說這道菜在伊朗有很長的歷史,流傳著許多故事和典故。不過,奧什其實是一種很簡單的菜,可以放入普通的蔬菜和配料,具體怎么搭配,我是不清楚的。
前幾天,我也和伊朗人那樣去買奧什。挨著的兩家店門口各自擺上兩個大鐵皮桶,用文火慢慢熱著。兩家店賣的東西都一樣,一桶是奧什,一桶是另一種黏糊糊的東西,類似面糊糊。
“你要幾公斤?”伙計問我,我立馬呆住,“咦,這個東西還按公斤算!”找了一圈快餐盒子,最小的也是一公斤,我只能要最小的了。
奧什其實也是糊糊,這種里面加了面條碎?!』镉嬍⒘艘煌敖o我,然后給我在上面加調(diào)料,除了一種是烤洋蔥小片以外,其他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聞起來像中藥又或是香草的味道。
一公斤奧什,收了我15000里亞爾,不到人民幣15塊。另外一種面糊糊,一公斤20000里亞爾。不過我都沒有吃完,至今還有大半放在冰箱里。
給伊朗人說海鮮
“我家鄉(xiāng)的人從來不吃冰凍的海鮮……你知道中國人怎么吃海鮮嗎?喏,我們把魚啊、蝦啊從海里撈出來,用大罐子氧氣養(yǎng)著,然后用專門的大卡車運到陸地上的餐館……我們從玻璃箱子里面挑選活蹦亂跳的海鮮,然后拿給廚師去做……”
有一天,我給一個伊朗朋友口沫亂飛地吹中國美食,說得自己都覺得中國的食文化實在太偉大了!還咽了咽口水。
朋友yassi聽得糊里糊涂,一臉迷惘,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她實在想象不出來“活著的海鮮”是什么樣子的。她覺得我在描述一幅怪異的畫面,或者說是在講中國版的天方夜譚。
可憐的外國人(此處絕無輕視之意),怎么從來不想嘗嘗活海鮮的滋味呢,這個問題也真是奇怪——為什么不想?
以前在開羅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就因為這個問題而發(fā)呆。因為我跟他說在中國大多買的都是活魚,他就開始發(fā)呆了,因為他從小到大二十幾年里面,吃的魚從來就是冰凍的,換句話說,就是死魚。他喃喃自語:“活魚是什么味道的?”
埃及的紅海多美啊,出產(chǎn)的海鮮也很棒,可人家就是不吃活的。我以前去紅海邊上的沙姆沙伊赫玩的時候,每天泡在海里,可上了岸進了餐館,給你的依然是死魚!
德黑蘭的烤肉
早就聽榮松老師說德黑蘭非洲大街的烤肉店,我到德黑蘭不到24小時,就到那家傳說中的烤肉店來吃了。
哈哈,非洲大街其實就是一個小路嘛,而且是個死胡同。不過,這家從馬什哈德來的烤肉店的生意很好。
就在等烤肉的時候,服務(wù)生給我們端來一大堆東西,有剛烤出來熱氣騰騰的馕(大餅)、濃酸奶、拌橄欖、黃油和加了鹽的、稀釋了的酸奶。大餅非常香,拷大餅的爐子就在大堂的一個角落,還真是貨真價實的土爐子,拷大餅的師傅用鐵鉤把面餅放進去,過一會兒又用鐵鉤鉤出來,真是一門藝術(shù)。只是站在旁邊熱得不行了。
烤肉終于上來了,那么長的一大串!
鐵枝上平平整整地穿了六、七根羊小排,分量真不少,顏色也很好,大盤子里面配著小檸檬和烤過的西紅柿,再撒一把綠色的小菜——來,先吃一口,那個香香嫩嫩??!
吃完了烤肉,膩了就喝咸酸奶,據(jù)說可以解膩,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我的肚子一直到晚上,都是滿滿的。
我想溜進廚房,想看看烤肉是如何烤出來的,但走到門口就被人給轟出來的,是商業(yè)秘密不能讓外人看?郁悶!